2008-09-13

一点也不荒谬

我是个很没有想像力的人,和老婆比一下就能看出差距。每次做梦我也就是梦到一些生活中发生的事情,或者前一天看的电影,乏善可陈。但是躺在我不远处(我们距离最近的时候只有0.01公分)的老婆大人就完全不一样了,她每次给我绘声绘色的讲她做的梦,都相当精彩,虽然里边的角色也是她周围的朋友或同事,但身份一定是不同的,情节更是离奇,而且空间和时间切换幅度很大,充满各种曲折,色情,暴力,奇幻。有的时候听得走神了就想,这哪里是我老婆的脑袋,这简直就是一个Tim Burton的脑袋,于是每次听她讲梦都会说,下次写下来寄给好莱坞,什么剧本荒,有我家飞飞就都OK了。

彭浩翔也是个想像力超强的家伙,而且不是做梦的时候。他发现女孩子上卫生间总是结伴而行,并且要很久才出来,这一点我也发现过,恐怕所有男生都有同感,只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像彭浩翔一样构思出一个“女人杀男人”的组织。第一感觉就是太荒谬了,可是人家偏偏就是把这个故事拍出来了,还起一个很宗教很有暗喻色彩的名字《出埃及记》。

有专业影评人觉得彭浩翔的手法太做作,或者说太炫耀自己,不过我很喜欢他的“玩法”,他是个很“影迷”的导演,一些做法都很像一个影迷对电影的胡思乱想。除了那部有点王家卫的《伊莎贝拉》以外,我看过的他的其他作品都是在用颠覆类型片的手法在拍,这个《出埃及记》也不例外。本是一个很荒诞的故事,他却用很欧洲导演的方式拍出来,大量的长镜头,冰冷简洁的布景,原本以为可以笑一场的我只好慨叹这个家伙真是能“搞”。

彭浩翔的长镜头还真像模像样,除去几个有炫耀色彩的,其他大都很低调很朴实,而且有挑战观众忍耐力之意,最后那个唱“小城大事”的镜头算是到极致了,长得都够唱完整首歌了。几个很有意思的段落,都被影迷深入的解读,并引申出很多观点来,这个真是厉害,我觉得华语cult电影很有可能就在彭浩翔手里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