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-06-03
华沙第一叙事曲
Wladyslaw Szpilman从家里被赶到犹太人聚居区,然后被送往集中营,途中幸而得人帮助才没有遭此厄运,转而成为劳工,继续在华沙的犹太人隔离区生活,直到被地下抵抗组织转移到秘密地点。
独自一个人生活在一个公寓里,不能进出,连大的动静也不敢弄出来,只能孤零零的绝望的等着人送来食物。这也是一种‘宅’的生活,但气氛肃杀,每一分钟都可能有德国人冲进来,他几乎跳楼为了躲避本不存在的一次搜查。
从一个公寓转移到另一个公寓,再等到俄军大反攻时,华沙几乎一片废墟,他孤零零的在住宅的废墟里寻找食物,结果意外的遭遇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。如果单纯的从音乐的角度来讲,电影一直到这里都是前奏,是铺垫,是为了升华所作的准备。Szpilman的身体已经相当虚弱,精神应该也在崩溃的边缘,但音乐一直都用一种臆想的方式支撑着他,特别是当他坐到钢琴前的时候,那种神采很快就迸发出来。也许因为饥饿和恐惧,开始的一小段他的手指有些颤抖,但琴声低沉而有力,一副诉说的腔调。这是全篇最令我感动的一刻,从电影开篇就一直黑暗低沉的气氛被打破,或者说被升华,音乐在这一刻的力量不可形容。1945年初,冬日的华沙,经历了六年不堪回首的战争,不论是Szpilman还是Wilm Hosenfeld都是身心俱疲,肖邦的第一叙事曲,在那一刻对于两个人来说是一次超越语言的交流。
几年前第一次看The Pianist的时候我还试图将这一段落和The Shawshank Redemption里的费加罗婚礼相比,但今天我却觉得当年的我并没有读懂Roman Polanski的意思,或者是我没听懂肖邦,在华沙废弃的房子里演奏的这一曲是无与伦比的,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为这一个桥段彻底的爱上肖邦。我会的。
Szpilman战后一直试图报答Wilm Hosenfeld的救命之恩,但直到2000年辞世都没有达成。直到2007年,他的儿子才终于完成了父亲的意愿,恢复了Captain Wilm Hosenfeld的名誉。